临安和如影一到近前,便同时紧张地问,“夫人没事吧。”
“没事,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予欢看着二人身上的血迹,面色骤然冷肃询问:“伤在哪里了?”
如影心下一暖,忙道:“夫人不必担心,我们就是受了点皮外伤,已经包扎过了。唉,被人打成这样,就是有些丢脸。”
临安也感觉很是丢脸,强调道:“那是他们人多势众!”
予欢听的糊涂,眉尖儿微蹙:“你们去了哪里,被谁打的?”
文脂眼皮儿总是跳,心里不踏实,却也不敢说,立即提醒道:“主子,您先上车慢慢问吧。”
予欢也知道现在情况复杂,不宜在外久留,当即上了马车。
文脂和如影跟着进了车里。
待予欢坐好后,马车启动,如影这才道:“二爷开始得知沈婉嫆和瀛江王之间有关系后,便没打草惊蛇,只让人盯着她。
原本是打算通过她,顺藤摸瓜捉到瀛江王,可那瀛江王太狡猾了。
愣是没露半点踪迹,而沈婉嫆也没有露出什么异常,根据跟踪,她只与京中不少权贵还有太子不清不楚的,这个事儿,夫人应该知道的,后来那消息,还是您送给裴怀钰的。
但昨晚,如白从长公主府的密室里发现了裴怀钰,就顺势将他给救出来,顺手也奉命将沈婉嫆跟裴怀钰一道给带走了。
二爷本想着用沈婉嫆来钓瀛江王的。
可我们昨晚回来的时候,正好撞上二爷在望花坞外头,二爷追问我们。
我们就跟二爷说了,二爷大概分析出是沈婉嫆算计了您,就打发我和临安去守着,顺便帮裴怀钰一把……”
予欢也猜测是沈婉嫆的,不过知道的并没有这么详细。
随即如影满是幸灾乐祸的道:“夫人,您猜沈婉嫆现在如何了?”
文脂正听得入神,见此拍了如影一下,“别卖关子,快说!”
“好好好,她和裴怀钰夫妻二人,竟早已反目成仇了。”如影说着满脸都是兴奋,“你们是不知道,沈婉嫆为了活命可真豁得出去,也是真狠,她竟然给了自己心口一刀!”
予欢闻言眯了眯眼,“想必没死吧?”
“夫人所料不错,表面看着挺吓人的。”如影一脸的佩服,“等经过郎中一检查,说距离心还远着。”
如影搓了下手臂,看着予欢道:“夫人一定想不到,裴怀钰竟然生生打断了沈婉嫆的双腿!”
文脂忍不住惊呼了声,“什么……”
予欢却觉得正常,“裴怀钰本也不是什么大度之人,也不是什么君子。
沈婉嫆如此背叛他,他怎么会不计较?”
文脂忙问:“那你们只是盯着人,怎么还受伤了?”
一说起这个,如影就有些火大,“也不知怎么的,裴府突然进了不少人,说是送东西的。
我们开始也没在意,后来看着人要带着沈婉嫆走,我们就拦了下。
谁知对方都是些训练有素的杀手,我们一时没防备。”
文脂忍不住脱口道:“那沈婉嫆是被人给带走了?”
“没错,”如影忙道:“不过,不必担心,二爷早有准备,有专人跟着了,具体不由我们管。
我们一回秦王府,就听说夫人奉太后懿旨来了沈家,我和临安就过来了。”
文脂忍不住嘀咕,“真想不通,一个断了腿的沈婉嫆,他们为什么还要抢?”
“我也想不通。”如影撇了下嘴角,“你是不知道,沈婉嫆当时对裴怀钰说的那些话,那叫一个情真意切。
我听了都差点信了,我以为裴怀钰也相信了。
谁知,他叫了郎中过来问完后,打发了郎中,就不错眼地看了沈婉嫆许久。
然后,竟让人找了一把锤子,他竟生生砸断了沈婉嫆的双腿。
沈婉嫆明明都晕死过去了,愣是痛醒过来了。
昨晚沈婉嫆惨叫的动静,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你们是没看到,沈婉嫆对裴怀钰骂的那叫一个恶毒!”
予欢却不由思忖起来,救走沈婉嫆的难道是瀛江王?
可是,予欢又觉得有些违和,难道瀛江王不怕被暴露吗?
就在这时,如影道:“对了夫人,我听说二爷好像离京了!”
予欢一愣,“二爷离京了?”
一瞬间,她想起他出门前对她说的话。
他用着别有深意的目光对她说,等他回来,他有重要的事要对她说。<